【微课重播-2】柳红:我从外国失丧者的讲述中得到什么启发

【微课重播-2】柳红:我从外国失丧者的讲述中得到什么启发
主持人:

今天是暖心微课堂的第二节课,不得不感叹网络带给我们的便利,今天暖心微课堂将要连线维也纳,邀请目前正在维也纳攻读博士学位的柳红老师为大家分享。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希望,孩子没了,生活也没意义了。可柳红老师说,孩子是我们的希望。但孩子一定希望爸爸妈妈好,于是我们好起来,就是满足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希望。人可以这样去想,也可以那样去想,就看你怎么想。

这个时代,学习已经越来越成为终身化的事情了,我们需要不断地让自己的认知升级。接下来,我们一起期待柳红老师带给我们再一次的认知升级。

【微课重播-2】柳红:我从外国失丧者的讲述中得到什么启发

2018/1/3/星期三/微课文字稿

柳红

大家好,新年好!谢谢辛欣这么美好的介绍。我就直奔主题吧。我现在是早上9点钟多一点和国内有7个小时的时差。我选择的题目是关于分享我们的故事,还有就是其他国家的,其他族群的,实际上我们都是作为人类,这是一个大家庭。当他们有了这种的失丧的经历。他们是怎么样的对待,怎么样的处理的,在他们的文化中有什么样的特点,有哪些我们可以去学习或者借鉴或者去了解的。

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柳红,我是1960年3月9号出生的,那个时间大家知道是中国的饥荒时代,那一年的死亡率很高,出生率很低。所以我这个生命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难得,很值得感恩的一个生命。还有一个幸运就是在1978年,恢复高考以后,我作为第一届全国统考的大学生上了大学。而那个时候像我们在文革中受教育的这一代,我的同学们大多还是去农村插队了。所以这也是很值得感恩的一件事情。然后就是大学毕业,我分配回到了北京。因为当时是全国统一分配,所以有可能我在外地上大学。我在上海上的大学,回到北京,进入了在别人看来很好的工作。然后1985年我又读研究生转了个专业。我大学读的是工科,研究生我就去学了经济学,那个时候中国刚刚开始改革开放,才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我觉得这个很需要,于是我就去读了。所以我觉得每一步都是一个时代的幸运儿。

那么1990年,我有了我的孩子,他叫子尤,在2004年,他14岁的有一天,3月24号,也是一个3月,我突然接到学校的一个电话,是他同学来的电话,说阿姨,子游生病了,你赶快到学校来吧,我先说你们叫救护车呀什么的,然后我就急匆匆的跑去了。到了之后,整个从学校外面就是一片紧张的样子。老师们在校门外面等我,见到我话也不说,转身就跑,我再跟着他们跑。我就意识到好像发生了什么。当跑到楼上我的儿子就躺在一个老师的怀中,呼吸非常困难。然后救护车来,我们到医院去,很快就检查出他胸腔有一个很大的肿瘤,那么后来就知道是恶性的。于是就在这样一天,一切就都改变了。我们进入了一个医院的生活,一段特殊的生命历程。

在医院两年七个月的时间,2006年10月22号儿子去世了,那时他是16岁。从2006年到现在又经过了11年,我和这里的朋友们一样,都是经历了极端极端痛苦的过程。但是我觉得一种本能始终又拽着我,我要活下去,而且要尽可能的活的好,来寻找我的生命的价值。所以这就是我后来的一些历程。

之后呢,简单的说我大概有这么几件事情。我从50岁的时候开始接触马拉松;到了53岁的时候,开始去挑战在香港的毅行百公里,就是走山一百公里,在48小时之内;在56岁也就是前年,2016年,我注册成为维也纳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去年2017年,我通过了我的博士论文的开题报告。现在就一边写论文,一边上课修学分,还要发表论文等等。这等于又是一个巨大巨大的挑战,首先是语言,其次我的同学他们都非常年轻,都是我的孩子辈的,所以我是一个老学生。

因为我到了海外,我有机会看到,其他的族群,世界上其他的国家的那些妈妈们,爸爸们,当他们失去他们的孩子的时候,或者失去亲人的时候,他们是怎么样从这样的哀伤中走过。我觉得作为人类,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我们实际上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感受,我们是可以互相去了解,互相借鉴。相对来说,在中国这个社会里面,大家这些失丧者,这些有痛苦经历的人,讲出自己故事的机会相对要少。在这个社会更多的是听所有的成功者,立志的那样的一些话语,而弱势群体的声音发出来的非常少。实际上我们应该把我们的故事讲出来。

我今天想讲三个故事。这是他们的讲演,我听完做的一点记录,转述给大家。第一位,这是一位妈妈,她讲的题目叫《说出你的故事,你失去了孩子的故事》,这个故事我非常受启发。这个演讲实际上很短,只有13分钟。她是这么讲的,她说在2013年某一天,我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儿子说妈妈你快看电视。在美国的一个国家公园,这个国家公园叫优山美地(音)他们那有一个营地,类似于夏令营什么的。这个营地的孩子们吃早餐的时候,有一棵大树倒了,砸伤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死亡。然后这个妈妈呢,就赶紧看电视,“就是她,就是她,他就是死亡的那一个人”。她在说她的女儿。她用英文讲非常简单的字,“it's her,it's her,she is the one”。真没想到有几个人受伤,有一个人死亡,而死的这个人恰恰就是自己的女儿。然后她在讲演中说:我的孩子,我的小姑娘,我的闺女,我的宝贝,宝贝的这个女儿啊,她再也不会,她再也不会穿过我的门前,拥入我的怀抱了。我这是一个简单的翻译。她是用英文讲,你会听到那个节奏,那种感觉,那种哀伤,她在讲演中她说,my child, my girl, my docter, my……她是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节奏在讲。

这时女儿21岁,她到了女儿所在的那个营地,几个受伤的女孩就对她说,是你女儿救了我们,那个时候她在喊,她说:“快看大树倒下来了,你们快跑”。从那一刻这个妈妈的人生彻底改变了。她说我完全没有办法,没有技巧,没有这个技能,我怎么能活过这样哀伤的时刻。她用了很多比喻,她说失去孩子那种痛苦简直像做开胸手术,不用麻药的那种疼痛。说她的生活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我想我们作为人类,我们都是有共同的情感。这种体会咱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有。她说这种痛苦对她来说是无限期的痛苦,她心碎了。然后她愤怒、焦虑、抑郁……。朋友来陪她,但是朋友真的是难以承受,因为这个痛苦时间太长了,没有办法,她说好在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10个月之后,她听到有一个项目。有两个孩子的妈妈,他们的孩子是安全的,她们带着六个丧子的妈妈,去非洲,去坦桑尼亚的一个孤儿院去工作。她知道了这个事以后,于是就参加了。到了那里她发现,在非洲这块土地上,他们是把生和死非常亲密的连在一起。而且连在一个动态的循环中,生死相依,生死循环。他们有另外一种世界观。在那里,这些妈妈们,每个晚上由一位妈妈来讲述自己孩子的生命故事。他们自由的谈论死去的孩子,这样他们就是一个小组,一个小的社群。他们实际上就在进行着自我的疗愈。他们彼此同情,也抒发了自己心中的感情,与此同时他们也和那些非洲孤儿院的孩子们,讲自己孩子的故事。比如说这个妈妈,她就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讲自己女儿的故事,给他们看女儿的照片,这些孤儿院的孩子们就会问她问题,他们看看照片再看看这个妈妈,看看照片再看看妈妈。他们就会说出非常具有同情心的话安慰她,表达他们这些孤儿们对这个失去孩子的妈妈的这份情感。这个妈妈面对这些孤儿,面对他们这样的眼光,这样的关怀,这样的情感,她一下子就特别感动,而且得到某种启示,她说他们给了我爱,给了我友情、勇气、同情还有美和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哀伤的旅程,她从非洲再回到美国的时候,她说我有了新的能量。于是她就开始做事,她写了个剧本,这个剧本的名字叫《如果一棵大树倒下》。通过剧场和艺术,她发出声音,打破沉默,谈论她经历的这场悲剧,这场人生的事故、变故、遭遇。

即使就在美国这样的地方,实际上谈论失去孩子这件事情。也是一个不可说的禁区,人们常常会回避,或者是礼貌的觉得,这可能会伤你的心等等,所以人们本能的也在回避谈论。那么经历了这段过程,她的结论就是说,一定不要孤立自己,不要封闭自己,要走出去接近朋友,那是不可思议的重要。因为在坦桑尼亚,她和那些孤儿们建立了那样的关系,使她接受了自己孩子死亡的现实。她说即使在这样的一个现实中,活在这样的一个哀伤中,我是依然可以玩,依然可以歌唱,依然可以有快乐,有欢愉,说我曾有过快乐时光,不会永远都是厄运和抑郁笼罩着。她最后给大家的忠告和建议就是说,要最近你的朋友,去表达关怀、彼此去温暖。这是第一个故事。 

好,我再讲第二个故事。这个呢,是一个小孩子失去妈妈的故事。她在讲演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讲这一生中失丧的经历带给她的东西。她演讲的题目叫《哀伤需要被听到》,这个是个多好的名字。她说,那是她5岁的时候,一天夜里,她发现奶奶要离开家,说你妈妈在医院,她生病了我去一下。第二天早上,当奶奶和爸爸再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她,你妈妈现在在天堂了,就是说她已经死去了。这个演讲者她在回忆,她说实际上小孩,她也有表达哀伤的语言。她可能不会说,但是她是用身体。当时她就在家中,在奶奶身边,她就一直在转圈一直在走。奶奶知道这个小孩很伤心,就对她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叫我妈妈。结果这个5岁的小姑娘说,NO,不可以。她说面对这样的一个失去妈妈的时刻。大人们想给这个孩子填补她的空虚,来找一个所谓的妈妈的形象,来替代她死去的妈妈。尽管她只有5岁,她就说不,我妈妈还在,不能一夜之间她就被别人代替了,她就消失了,不是的,我妈妈还在。也就是说,在她心里她妈妈还在,所以她是接受失去了妈妈这样一个现实,她不可以被替代,那个就是我的妈妈。

当她长到13岁的时候,她得知她的妈妈不是因病而死,而是死于一场车祸,所以她一直被妈妈的死亡笼罩着,因为大人没有告诉她。后来她就一直在研究哀伤这件事情,她发现所有的哀伤文献都说,告诉死亡真相的重要性,特别是对小孩。

16岁那年她在学校里演了一个戏,她演的那个角色,就是父母被杀掉,被害。当她大学的时候,她写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的题目叫《我沉默的沉痛》。就是说哀伤如果你不说出来,你保持沉默,你封闭自己的那份疼痛。她从5岁开始遭遇失去妈妈,她的一生都在思考,都在钻研,都在进入关于怎么样和失丧哀伤相处的这个问题。她说一定要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与此同时她的父亲在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之后,这一辈子都沉默。她很想跟爸爸谈关于妈妈的死亡,但是一直没有办法沟通。这个爸爸呢,喝酒,然后体重很重,后来就去世了,去世以后,爸爸的一个朋友,给这个女儿就是这个演讲者,发了一个邮件,这个邮件就是这个父亲生前给女儿的一封信。就是讲述她妈妈当时死亡的现场,车祸的情境,而且讲她容貌依然美丽等等。

这就是这位演讲者的故事。她的结论是,哀伤需要被听到。所以她在家里抱着妈妈的照片,对她的三个孩子也在讲,她经历了痛苦的,沉闷时期的疼痛,然后她从疼痛中走出来,讲出自己的故事,在这个过程中她得以自救。

好,我现在讲第三个讲演。这个讲演的题目叫《为什么我们需要与别人分享我们的故事》。这个妈妈她怀了13次孕,有5个孩子存活,有5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实际上她生了7个孩子,但是有两个死亡。而这两个死亡也是一个惨剧。有一个小孩子15个月,已经可以满地走了,结果被她的一个亲戚,她的一个侄子或者侄女在跑动中撞倒了这个孩子,结果这个孩子死亡。这变成了一个家庭的悲剧,家庭的冲突。等于自己的亲戚把自己的孩子给意外的碰死了。她另一个孩子呢,是和医生有关,医院医生的一个事故,让她失去了另外一个孩子。她真的要发疯了,她特别特别的痛苦,这一段过程,也是很挣扎,因为她的这个情况都非常特殊。当然我们会说,你还有5个孩子,别人也会说。但是每一个孩子他是独特的,而且加上那份特殊的遭遇。所以她后来就走上了诉讼的道路。然后家庭也引起了巨大的冲突。本来亲戚之间关系很好,然后就反目为仇。她也要告那个医生。因为这两个孩子的死亡仅仅相隔了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这个打击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大。

当然很多年过去,她开始要讲出来。她自己的经历和经验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呢,她说为什么要分享故事,第一首先是自救,同时是救人。因为你敢于打开自己,呈现自己是个弱者,然后你会发现其他人也有和你一样的遭遇,于是你就可以反过来去帮助那些也有同样经历的人,可以帮助后面比你晚遭遇这样失丧经历的人,给他们以希望。在这个过程中,那种非常非常尖锐的痛苦久而久之会磨的稍微平滑一些。虽然那个痛苦始终在,但是它就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的尖锐。

她得出的第二个结论是为什么要分享我们的故事,这可以使我们爱的人活着。她说每个人有不同的表达方式,说出的方式,分享的方式。有的人可能用雕刻,有的人可能用歌唱,有的人可能用绘画,有的人可能用相片,用讲演等等。她选择了写书,她写了一本书叫《呼吸》,越来越多的读者知道了她的两个失掉的孩子,没有活下来的孩子。你想这是不是就使得我们爱的人活着了。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或者那样的方式活着了,而且使很多人遇见他们,谈论他们。这就是分享故事的好处一个最好的证明。对于失丧者最大的害怕,就是他们的孩子会被忘记。我们其实很害怕我们的孩子会被忘记,所以我们应该面对而不是回避。其实人们常常回避,当别人问你的孩子,我们可能会撒个小谎或者怎么样,当然我都没有。当别人问到孩子,我会说,我的孩子去世了。他们说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很多时候怕别人提起,也很怕自己忘记,同时又回避人家的问题。她说每当那个时候,心里都会有愧疚,好像在撒谎。好像我们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好像忘记了她。因为你假装她不在,假装忘记了,实际上我们不会忘记,永远不会。而让他们活下来,活着的方式其实就是讲出来,就是分享。我们分享我们的故事,来保存我们的生命。如果不这样就会窒息,所以要深呼吸要打破沉默。所以她写的那本书就叫《呼吸》。她说因为你并不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话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非常奇妙的是,她的这个故事感动了一个老师。这个老师是中学里的舞蹈老师,她把她失去孩子的这段事情,她的人生经历就编了一个舞蹈,由30几个小朋友跳出来了,两个孩子的形象也在这个舞台里面。于是她就转化了儿子和母亲她们的遭遇。他们痛苦的经历,变成了艺术,原来只有疼痛、悲伤,而现在变成了美,是欢乐。当然这个舞蹈是在她失去那两个孩子20年之后呈现在舞台上。我在这,我可以通过YouTube看那个舞蹈,是鱼一样的,因为这个妈妈她也是研究海洋里面的鱼类的东西。她说,我们一半是鱼,我们人类从鱼来。所以那些台上舞蹈的小朋友们做成了鱼一样的造型,非常动人。他们参加了一场舞蹈比赛,很多评委看到都哭了,他们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这个舞蹈里面传递的东西。

以上就是我讲的,三位我听到的讲演关于怎么样讲出他们的故事。实际上我在这的网站上,只要输入哀伤,只要输入丧子等等,你会发现成千上万的讲演或者是电视节目等等。就是这样的一个社区、社会的一种文化形态。而我们现在国内呢,更多的还是我们失丧者之间的交流,而它并没有变成一个社会话题,或者大家也都还没有勇气都讲出来。其实我有一个建议,在今天跟大家分享这些故事之后,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做这样一个项目,就是把我们的哀伤让别人听到。比如每一个讲演就是15分钟,讲你自己的故事。我们有这么多的人,我们有数百人,我们有上千人。我们的分享可以从小范围开始,然后再大一点范围分享。

实际上,我早就关注国外的这一现象了,但是我没有提到一定的高度。而这个学期恰巧我上的一门博士的讨论课,关于叙事的身份认同,是我所在的系和另外两个系一起上的。叙事的身份认同就是说,每一个人的身份的确立,它是通过一个媒介,通过一个第三方,通过一个手段,实际上是通过讲故事,通过叙事,来确立你的身份。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我是谁?怎么回答我是谁,不同的叙事,就会影响你的思维,影响你的定位,影响你和周围的关系。比如说我的身份是什么呢?我是失独者,大家常用的词,其实我很不愿意用,我是失去孩子的妈妈;我也是一个跑者,一个跑步的人;我是一个学生,我在读博士;我也是老师,很多年轻人称呼我是老师;我还是女儿,还是妻子……那么在我这么多的身份中,我以什么样的叙事,来强调自己?我现在更多的是一个学生,我要上课,我要做作业,我要听讲座,我要写论文,我要……诸如此类。我是丧子妈妈的那个身份,它一直潜藏在我的心里。有的叙事它是健康有意的而有些叙事它可能相对负面或者更多的聚焦于你的那个痛苦的点上。所以寻求不同的叙述方式等于你用不同的故事的主线来架构你是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你可能就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人,所以要重构你的那个故事链。比如即使当我们讲我们的孩子,我们选择哪些故事讲,因为你不可能讲全,如果15分钟,你讲哪一些故事。你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你的人生,你是谁,孩子是谁。不同的故事,你选择不同的点,最后就构成了不同的叙事,而不同的叙事。就定义了你是谁。当然大家也知道这种叙事治疗,在心理学上,在临床上用的很多。包括对这些失丧者也都用。但是我想在我们这样的群体里,我们可以试着将自己的故事讲出来。可能过一段时间我们会调整我们这个叙事,可能会组合别的故事进来,是些欢乐的故事,是些美好的故事。

我今天的讲述就到这,大家记住了我讲的几个题目。一个是《说出你的故事,你失去了孩子的故事》,再就是《哀伤需要被听到》,还有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和别人分享我们的故事》。好,谢谢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可以做一点答问。

 
【微课重播-2】柳红:我从外国失丧者的讲述中得到什么启发
主持人:

因为时差的原因,给柳红老师留言沟通课程的时候往往是维也纳半夜两三点,可是依然能很快收到她的回复,她非常忙碌,常常熬夜学习到深夜。在此,感谢柳红老师抽出自己宝贵的时间为我们分享,也感谢网络带给我们的便利,谢谢大家,期待下次课程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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