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15/星期三/暖心微课堂

养生保健

本期的微课，我们选择了一个与健康和生物科学相关的话题——端粒效应。或许您曾经听说过端粒这个词，了解过端粒的概念。如今的市面上也不泛一些打着“端粒酶”旗号的保健品。但是，端粒到底是什么呢？对我们的健康和寿命有着怎样的影响呢？接下来，我们就通过本期微课为大家深入解读端粒和人类健康与寿命的关系。

您好，欢迎你每天听本书，本期给你解读的是一本英文原版书，题目叫做《端粒效应》。

他的解读者是万维钢精英日课的主理人万维钢老师，下面我用万维钢的第一人称来帮你转述一下。

这本书的作者叫做伊丽莎白·布莱克本，她在2009年的时候获得了诺贝尔的生理或医学奖，现在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教授。她是端粒研究方面的专家，并且她得诺贝尔奖就是凭借她对端粒的研究。而这本书的第二作者叫艾丽萨·艾培尔，她在同一所大学从事精神病学研究，所以你看，诺奖作者写的书非常前沿，也非常权威。

那么这本书到底是说什么呢？它其实是在告诉我们，衰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及应该如何应对衰老？有人统计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五十岁之前，几乎就没有什么病，但是，一过五十岁，各种病就都来了。而这个时候得病并不是因为运气不好，也不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根本原因是全身的各个器官都在变老，所以衰老是一个系统性的过程，这个你不服不行。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有人老的慢，有人老得快。比如说，战国时候的伍子胥，他就曾经一夜白头。而对此呢，我们一般认为，要么跟基因有关，要么跟环境有关。但是这本书就告诉我们，直接影响人衰老的进程，是我们身体里面一种叫做端粒的东西，而抗衰老的办法也跟端粒相关。

接下来，我们就通过三个部分来了解端粒和衰老。在第一部分我会告诉你，端粒是什么？以及生活压力和衰老的关系。在第二部分里，我会让你知道如何应对生活压力带来的影响。第三部分我会让你明白，生活环境究竟对我们的寿命，准确地说，对我们的端粒有什么影响。

那我们就先来进入第一部分。端粒是什么？从分子生物学的角度看，人之所以会变老是因为我们身上的某些细胞不再更新了。有一个著名的哲学典故：从前有一条船，你每天给这个船换一个零部件，直到把这个船上所有的部分都替换成新的，请问这条船还是原来的船吗？人体差不多就是这条船，我们身体的各个地方都有细胞在不断的被更新替换，表面看来呢，人还是这个人，但是细胞都已经换过好多遍了。等于说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几乎就是一个新人，如果能这么一直保持更新，你就不会老。细胞是通过分裂更新的，问题就在于有些细胞只能分裂这么多次，一定次数之后，这个细胞就不再更新了，它就会失去作用，它对应的组织就会衰老，所以人就老了。那为什么会有这个分裂次数的限制呢？原理就在于端粒。我们都知道人的每个细胞有二十三对染色体，染色体包含一个人的完整遗传信息，它是由DNA和蛋白质组成的。DNA代表遗传信息编码，是碱基对组成的双螺旋结构。所谓基因呢，就是染色体上一段一段的DNA序列，端粒就是染色体末端的DNA序列。端粒上的DNA不参与编码，序列固定不变。你可以把染色体想象成一根鞋带，而端粒就是鞋带顶头的那个塑料头，把鞋带给包起来。也就是说，端粒的作用就是在细胞分裂的过程中，对DNA序列进行保护，每一次细胞分裂都要复制染色体，在每次复制染色体的时候，端粒里面这一次DNA是全面复制，但是端粒那一段的DNA每次都会少一点。这就是说，细胞每分裂一次，端粒就要变短，等到端粒短到一定程度之后，它对染色体的保护作用就没有了，染色体就不能正常复制细胞就不能分裂了。那这么说来，人变老的本质原因是因为端粒变短了，每个人的端粒变短速度不一样，所以每个人衰老的速度不一样。很多研究都证实了这个判断，也就是说，一个人老不老，不能看出生年龄，得看他的端粒长度。现在有进一步研究发现，端粒长度影响你一系列的参数。比如说，皮肤的老化程度、有多少白头发、心肺功能、骨头的情况，而且还影响你的认知能力，就连老年痴呆症都可能是端粒变短导致的。知道这些之后，我们就可以进一步得出一个结论，为什么有些人长寿，是因为他们的端粒长。从出生开始，年龄越大的人端粒就越短，七十五岁的人平均端粒达到最短，这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年龄，所以我们民间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这个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研究进一步发现，那些活过了七十五岁的人，他们要么端粒比别人长，要么端粒衰减比较慢，也就是说，人的衰老程度其实是和端粒直接相关的。在这本书里面提到，有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她已经满头白发，步履蹒跚了，而且身体的各方面生理机能都退化了，这是因为她的一个特殊基因导致她的端粒失调。所以呢，虽然她的身份证上年龄很小，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是一个老人，这一切都在于端粒。细胞分裂一次端粒就缩短一点，端粒决定了我们的寿命。

布莱克本在这本书里面提到了一个好消息，端粒其实是可以再次变长。一九八四年，布莱克本偶然在实验室发现，端粒有的时候不但没变短，反而还变长了一点。布莱克本就赶紧寻找端粒增长的机制。很快，她的一个学生就分离出一种酶，她们把它命名为端粒酶。人体中本来就有端粒酶，端粒可以通过端粒酶来复制，从而减缓变短甚至实现增长。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端粒酶，那细胞就能一直分裂下去，但问题是人体中端粒酶的活性经常不足，那你可能会问，哎，那如果吃点加强端粒酶的药，这个不就能逆转衰老吗？没错，这样的药却是存在，现在就有卖。但是布莱克本警告说，你不应该吃这个药，因为如果端粒酶过多的话，那些原本不应该分裂的细胞，它们也会继续分裂，从而导致癌症。你看端粒酶不足人就会变老，端粒酶过多，人就会得癌症，所以现在有人研究如何在人工加强端粒酶的情况下减少癌症的诱发。

那到这儿，我们第一部分的内容说得差不多了，我们把逻辑链条再梳理一遍：首先，衰老是因为人体的细胞不再分裂更新了。其次，细胞之所以停止分裂，是因为受到端粒长短的限制，每分裂一次，端粒就会缩短一点。再其次，端粒酶的存在甚至有可能让端粒延长，但是人体端粒酶的活性会变差，最后会不够用。最后，感觉到生活的压力会恶化端粒酶，会加剧端粒变短，从而加剧衰老。那么在抗衰老这个话题上问题的关键就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如何应对生活压力。而这个就是我们第二部分的主要内容。

我们在第一部分说到压力感会影响人的健康，导致端粒缩短，但其实这里说的压力是相对的，比如说像李嘉诚这样的人，他管理着那么大的一个商业帝国，他平时的工作和压力肯定要比一个照顾孩子的妈妈要大得多，但是我们看李嘉诚已经超过九十岁了，他的健康和精神状态甚至比很多中年人还要好，这里面的关键不是绝对压力值的多少，而是这些压力给你造成了什么情绪？如果是负面情绪多，那就比较麻烦了，它会影响你的健康和衰老程度，短时间的负面情绪，比如说生一次气，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影响端粒的，有小情绪很正常，真正影响端粒的是那些长期的严重的负面情绪。

下面我们主要说三种负面情绪，第一 种是敌意。这本书里举了个例子，假设你是一个中年男子，性格比较强势，最近你的工作有点不顺利，身边的人跟你配合的不是很好，你看哪儿都觉得不对。工作一天之后呢，你带着不满回到家里，发现妻子正在做饭，这时候你注意到在房间的桌子上摆着很多没用的广告，你心里就有点抱怨，你就对妻子说：诶，我早晨走的时候不跟你说了嘛，让你把这些垃圾广告扔掉，你怎么没扔呢？然后这个人就觉得妻子太懒了，他就去指责对方，这个就是敌意。因为你只是看见了小广告，你没看到妻子正在做饭。在日常生活里，我们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有的人喜欢抱怨排队的队伍太长，但是，如果你觉得排队的队伍长，是因为排队的那些人都有毛病，他们专门跟你作对，这个就是敌意，是不正常的。那些敌意感比较强的人，男性居多，第一会让他跟周围的人的关系变差，他会陷入更放纵的生活方式，比如说像贪吃、抽烟、喝酒，这个人的健康会变差，他的端粒会变短。这是第一个情绪，敌意。

第二个情绪是悲观。悲观的人里面女性比较多，悲观就是对事物总有一个负面的预期。举个例子，比如说两个人一起在森林里边散步，走着走着就发现一条之前没走过的小路，有的人可能会想探索这条小路，因为很好玩嘛，他会觉得路上应该会遇到什么惊喜。但是那些悲观的人，他们一旦遇到这种不确定的情况，总是往坏处想，他会说，这条路上可能有危险呐，说不定有野兽，说不定有坏人呢。我们可以想见，悲观的人，在面对压力的时候，因为他总是预期自己会处理不好，所以肯定是威胁感大于挑战感。悲观者的端粒的确更短。那人为什么会悲观呢？悲观是一种心理保护，它保护你不会感到失望，如果你事先预期很好，结果不好，那你就会非常失望，结果有的人就为了不失望宁可选择了悲观。这是第二个情绪，悲观。

第三个情绪是胡思乱想。人是动物界唯一的一个不活在当下的物种，别的动物都是今天干什么事儿就想什么事，只有人可以在干一件事的时候去想另外一件事。有人做过严肃的大规模研究，发现人在一天之中的百分之五十的时间段里想的事都是不是正在经历的事，问题就在于，很多情况下人们想的是负面的东西。有一个词叫做rumination，直接翻译过来是“沉思”，但是这个rumination不是普通的沉思，它是对于一件负面的事情耿耿于怀，就是你明知道这件事想也没用，也不值得想，但是你就是停止不了去想它。rumination会减弱你的端粒酶。有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典故，说你能不能再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去想北极熊，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越想避免去想北极熊，你的满脑子就越都是北极熊，rumination就是这样的状态。一开始你只是感觉不好，当你想到这个不好的感觉会影响健康，然后你就想，我应该避免了，我不能想了，但是你反而避免不了。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长期下去就可能是抑郁症。抑郁症是端粒的大敌，没有抑郁症的人端粒最长，抑郁的时间越长，端粒越短。刚才我们说了在日常生活中三种不良情绪，以及它们的负面作用。

那怎么才能克服这些负面情绪呢？负面情绪的特点是让人当局者迷，你被这个情绪给控制住了。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学会用旁观者的视角来观察自己，你要跳出这个局，你要识别出来，这是一个不好的情绪，给它打一个标签。打完这个标签之后你不能回避它，你得接受你有这个情绪。我们来举个例子，比如说你曾经做了一件错事，你感觉非常懊恼，动不动就自责，这就是典型的rumination。那么，当你这个自责的情绪上来的时候，你可以对自己这么说：我怎么又开始自责了呢？这个情绪不好，但是挺有意思的。你说我这个人就是经常这么爱自责，这时候如果你用自嘲的心态去看待自己，用宽松的办法去面对这些情绪，情绪就会慢慢消失。

这本书里面说，我们每个人每天会产生六万五千个想法，所以说想法这东西本身不值钱，百分之九十的想法都是没有意义的，也不值得跟进，一个人有各种不好的想法，都是很正常的。考虑到这一点，当你遇到了一个负面想法的时候，你只需要告诉自己，它只是六万五千个想法中的一个，这样一来你就不太在意它了。有了这个态度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而更高级的技术还有冥想，这本书的作者就比较推崇冥想。冥想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专注于当下，如果你专注自己正在做的这件事，工作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吃饭就好好体会这个饭有多好吃，其他的想法就自然没有了。不过，其实你不用冥想也能做到这一点，如果你在做的是一件有难度的烧脑的事，那你就会专注于当下，你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呢？要知道，专注是一个很重要的能力。有研究发现，那些无法集中注意力永远乱想的人，他们就算没有什么压力感，他们的端粒也比平均人短了两百个碱基对。所以两位作者建议你要找到你的人生目标，这个目标就是你希望你的墓碑上写什么？比如说写这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或者这是一位最有爱心的人等等，这些评价。人生的目标这一招可不是什么心灵鸡汤，研究证明它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的。有人拿退休老人做过一个实验，就是让这些老人去当志愿者照顾一些患病的儿童，每周工作十五个小时。我们知道，照顾别人会带来压力，但是这些老人当上志愿者之后，他们的身心水平大大提高，他们找到了目标。

那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综合到一起，对健康长寿最有力的一个精神状态，用英文来说，是一个词，叫conscientious，意思差不多就是认认真真、勤勉、有条理、不冲动、充满责任感，像是中国人说的，君子终日乾乾。所以说，在生活里面，你要应对多大压力，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何面对它们？这就是我们说的第二部分。

接下来，我们进入第三部分，就是环境对我们的端粒有什么影响？在一般的理解中，环境肯定对端粒有影响，如果你住的地方附近有绿地，你能经常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那你的心理和生理都会更健康，如果你进一步享受到了绿色食品，那就更好了。虽然很多研究都说有机食品跟普通食品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本书却多次强调有机食品更健康，原因是普通食品可能会有农药和化学残余，这些东西对端粒有害。但是，这个不是我们要说的重点，自然环境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其实是人的环境，德国学者做了这么一个研究：研究者找到一群在城市里居住的人，还有找到了一群在乡村里居住的人，然后把他们请到一个实验室里做压力试验。这个压力实验的方法就是让你做数学题，一边做题，研究人员一边通过耳机去催促这些做题的人，弄得他们非常紧张。与此同时，研究者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来扫描受试者的大脑，观察他们大脑中对压力的反应。结果是城市居民更容易把压力视为危险，他们大脑中杏仁核这个部分活动非常明显，而这个部位是负责恐惧感的。对比之下，乡村居民面对压力，就表现得更轻松一点。西方国家的城市和乡村的格局跟中国很不一样，在中国是城市的经济条件远远好于农村。而在西方国家呢，有的城区简直就是都市的贫民窟，治安也非常差。这本书的作者布莱克本之前就在耶鲁大学做博士后，他说他住在耶鲁附近，都不敢骑自行车上下班，因为路上可能会被抢。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他们学会了时刻保持警觉，这种警觉感是一种生存本能，但这并不是抑郁。科学家把抑郁症的因素排除掉，发现剩下的这个警觉感仍然能让端粒缩短。对压力的威胁反映长期保持警觉，确实有助于在不安全的地区生存，但是生存可不是生活，这是为了生存而牺牲健康。我们知道，美国现在基本上是一个贫富隔离的状态，穷人住穷人区，富人住富人区，你甚至能从一个小孩出生地方的邮政编码大致判断出他的受教育水平和未来的经济状况，还有他的端粒长短。不过，从端粒的角度来说，好社区不等于有钱的社区，关键词应该叫社会凝聚力。社会凝聚力强的社区，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互相帮助、互相信任、相互融洽，他们有相同的价值观、有问题能够互相依靠，如果一个国家的贫富分化很严重，治安很恶化，那可能连有钱人都不会感到幸福。总体来说，贫困对端粒很不好，但是，只要能够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金钱对端粒的直接影响并不大，社会关系比金钱重要。如果一个人居住在凝聚力高的社区，跟家人和朋友相处很融洽，那就算钱少点也没关系，但是，另一方面受教育程度非常重要。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对端粒的影响基本上不封顶，受教育程度越高端粒就会越长。同时，职业也很重要。一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哪怕是一个工资不高的底层员工，他的端粒也会比一个收入更高的体力劳动者要长。有人调查过同卵双胞胎，我们知道，同卵双胞胎的基因一样，从小的生活环境也差不多，而这兄弟二人呢，一个成了白领一个成了蓝领，白领的端粒要比蓝领的长。这就是不同的社会地位对端粒的影响。而更可怕的是，这种影响是会遗传的。

从端粒角度，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有三个方面。首先，遗传端粒长度是可以不通过基因遗传的，被称为直接传递。也就是说，如果怀孕的时候，父母的端粒因为后天环境的原因比较短，那么哪怕双方都不携带什么让端粒变短的基因，他们孩子的端粒在一出生就会比较短。特别是母亲的影响更为重要，一个卵细胞的染色体的端粒如果短的话，那通过染色体配对变成受精卵的时候，受精卵的染色体的端粒就会比正常的小孩要短。但是，这还不算，孩子的坏运气才刚刚开始，母亲对孩子的影响第二方面是孕期的心理压力，有研究发现怀孕期经历了亲人去世和离婚这种人生重大打击的女性，孩子的健康状况更差，他们的端粒很短。第三重打击是在孩子出生以后，家庭环境不好，缺少父母关爱，甚至可能被父母忽略的孩子，他们会有一系列身体和精神问题，端粒短，只是其中之一。所以这是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一个人如果生活非常艰难，那它的端粒本来就会很短，而他生下的孩子端粒一开始就很短，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家庭里面，将来端粒只会越来越短。如果这样一代代传下去，这不就是家族式的贫困陷阱吗？我们都知道，健康并不是什么竞争性的项目，人是不用拼死拼活就能获得健康长寿的，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你的运气得比较好。如果你生长在一个充满关爱的家庭环境中，你周围的亲朋好友对你是一个非常支持的态度，你的环境充满了社会凝聚力，你有足够的安全感，那你想要获得健康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别忘了有很多不幸的人，没有你这样的条件，他们想要获得健康可能就很困难。那么，一个好家庭应该什么样呢？在怀孕之前，夫妻双方都是比较靠谱的人，他们的端粒不应该太短。在怀孕期间要保持足够的营养，还要保证一个没有压力的环境，孩子在出生之后要给他足够的支持和关爱，这个就是每个人生活的责任。就算端粒长短能遗传，人的命运也不是一出生就定死了，我们总是能主动选择，并且按照书中的做法，去做一些事，主动选择，让自己和别人的端粒更长。你的端粒不是你自己能左右的，它也是你周围所有人的手，反过来说，别人的端粒也是你的事。

本书的主要内容说得差不多了，我们来简单总结一下，我们经常听到关于人类寿命可以技术性延长，甚至可以达到免除自然性死亡的程度的说法。比如说特斯拉的老板马斯克和未来简史的作者赫拉利，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在他们看来，人的寿命长短和衰老程度就是一个技术问题，只要技术达到了，永生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通过《端粒效应》这本书，我们可以看到，衰老并不是一个技术问题，或者说至少不是一个单一的技术问题。人的寿命和衰老实际上是在跟大自然抗争和赛跑。因为从自然的角度看，我们每个个体只要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就可以去死了。这就是为什么公螳螂在交配的过程中会被母螳螂吃掉，这是因为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去死了。所以这才有我们之前说的，尽管我们现在可以用药物激活端粒酶，但是这么做的副作用是诱发癌症。所以抗衰老是一场赛跑，一切都要考虑。